【授翻】【Shaytham】Free Drinks(上)
源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6410821
Summary:
谢伊
海尔森
让海尔森失去理智的情感、承诺、性，以及枕边细语中谈论的....爱德华·肯威。
当然，吉斯特朝谢伊脸上来了一拳。是的，这是对他好。他确实需要管教。
对他而言，偷听吉斯特和杰克·威克斯的谈话一直是种奇怪的消遣。多年的合作让他们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除非他们有闲心去解释，否则旁观者多多少少都难以理解他们的暗语。
茫然地思考着“跨上秃鹫鼻子”的意思，联系他们的话语，大概是和军火储备有关，海尔森悠闲地走在他们身旁，享受着刮过城市的难得的温和海风，头顶的灿烂阳光仿佛不属于十二月。天气还是很冷，但不至于让人感到难受。
他在港口接收货物时遇见吉斯特和威克斯，他们于是便与他同行。海尔森在谈话中淡出——吉斯特和威克斯聊天时，他总是可以放空自己，重又开始欣赏沿途的风景、怡人的天气，忙碌的城市。
至于谢伊，一如既往。
他们曾共享过难忘时光，但谢伊还是选择独自驾着莫琳根号出海，方便理清自己的思绪，理清他所耿耿于怀的，霍普的死。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海尔森在心里纠结不已，他是否有点想他了？他是否能在谢伊旅程结束时迎接他？他们又是否能重回到詹森小姐被杀之前？
不过比起在接待室里所发生的——他直到现在也把那当做温暖的回忆所保存——过去的一个月都不算什么烦扰。
也许他们有在解决这些，欲望？......或者其他什么在谢伊离开前刺激到他的东西。他的脑海里仍抹不去谢伊鲜活的肉体，和那对他身体的无限渴望，以及那些触碰、被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触碰，品尝他的舌尖，他的伤疤，他的皮肤......
显然，还有他那过剩的......欲望。他在心里叹息。
但在现实生活中，无数要务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即使是刺客们在霍普死后变得意料之中的安静、他也不用再面对受挫之后的突然爆发时也同样如此。
他不愿承认的是，那个困扰他的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完全所不能预料到的。当他们再次相遇时，应该作何反应？会不会很尴尬，怀有敌意，充满遗憾？或是愉悦？这些他无从得知，毕竟他可从来没在哪个下属面前光着身子过。同样令他烦恼的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种行为对谢伊来说是否正常。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仍是从模糊的感觉与毫无根据的猜想中大概有了个判断。
他最终放弃纠结。至少不是在这，不是现在！
走过港口，他专注于吉斯特和威克斯的对话。海尔森提着的袋子里装着刚由一名支持他们的英国商人送来的弗朗索瓦·德·拉塞尔的包裹。他本可派手下前来接收，毕竟这不是什么机密文件，不过是个本子，一个最近他们所进行中的、互相用粗糙文笔进行竞争的产物。
“Master Gist.”海尔森在对话空隙插上一句，“你有在记日记，对吧？”
“当然，”吉斯特确认，“不过不比嘴上说的更详细。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想家了。英国，欧洲，就这样。这儿肯定有很多人对开拓地的冒险与困难感到好奇，好奇到足以放弃对阅读的怨恨。也许应该把它印刷出来。”
吉斯特轻笑两声。“印刷出来？就我那简陋的文字？”
杰克拍了拍吉斯特的肩：“你可以写写读者更感兴趣的本地的活泼女孩。”
“但他们已经到这了。我还不如去掉这些来吸引其他读者。”吉斯特拍去袖口灰尘，终止了他们的想法。“如果我真要印刷出来，那我希望我的读者群体足够优秀，而不是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海尔森笑了笑，在逐渐喧嚷的对话中再次抽出身来。这个想法已经扎根在了吉斯特的脑海中。可能得花点时间，但如果他真的成功拿到吉斯特印刷好的日记，他肯定能在和德拉瑟尔的赌约上领先。真正的殖民地文学，而且不用怀疑，印刷出来肯定和吉斯特一样嚷嚷。他肯定会胜利。
他们走入闹市，但当环行于城中时，一声尖锐的、刺激神经的哨声划破空气，几乎每个行人都望向声音的来源。
吉斯特朝向港口，大笑起来。“我们的浪子回来啦！”他大喊。“新世界最响的一声哨。”
海尔森转头，推搡着人群，认出了从码头走来的谢伊——只消一眼。一件讲究的鸽灰色天鹅绒外套代替了平日里穿着的黑色皮毛大衣，袖口和领口的银色刺绣显得他身形修长。跟在他身后的显然是个水手，像他那样穿着宽松衬衫、裤子，拖着厚重靴子和粗糙羊毛围巾，别着常用弯刀和匕首的武器带的人，怎么说都十分引人注目。
海尔森摇了摇头：“我想知道是哪个可怜的家伙给了他这种衣服。”他自言自语道。
“...不管是谁，我总觉得应该不是自愿的。”杰克说，话语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他们折回港口，迎接谢伊。
“呃，真巧。在莫林根号上，我算是理清了我欠的债、伤疤和痛苦。”谢伊咧嘴轻笑。他对上了海尔森的目光，把两卷地图和航海记录抱在一只手臂弯里，方便伸出另一只手。
“Sir.”谢伊和海尔森握了手，直截了当地开口。海尔森觉得，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崭新的令人安心的满意。他放松下脊背，注视中带着平静。“和眼前这个男人在莫林根号上来一发，因为这很显然对他有益”这一想法清楚地出现在海尔森的脑海里，然后又立即消失了。
“欢迎回来，Master Cormac........衣服不错。”海尔森回答道，面前人的微笑变成了得意的嬉笑。
“原主人把它‘送’给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Sir.”
“拜托。别告诉我细节。”
谢伊笑出声来，顺从地鞠躬。“如您所愿，Sir.”接着他和杰克握手，然后向后退一步、双臂抱在胸前、脸上隐约透露着预料中的调笑神色的吉斯特伸出了手。
“我不想听起来像个被冷落的苦恋少女，但我记得我才是你的副手吧？”吉斯特问
谢伊夸张地叹气，把他带着的地图和书递给杰克。脱下天鹅绒外套，毕恭毕敬地递给海尔森，“Please,Sir,我得为我的罪行负责。”
杰克和海尔森退后一步，路过行人露出疑惑神情。
吉斯特礼貌性的点头，向退后几部的谢伊挥手。“身后有水坑。别又弄脏了。”他喊道。
谢伊向旁避开，插着腰。“来吧，朋友。算我欠你的。”
吉斯特点头，用力掰着指关节。
海尔森看到吉斯特使劲朝谢伊脸上挥去时，嘴角抽搐了一下。谢伊被这一拳打得后仰，踉踉跄跄退后几步，重重跌倒，倒向地面的同时几乎扭伤自己。他躺在那儿小半会儿，周围行人无不倒吸凉气，一个年轻妇人更是大叫着躲在海尔森身侧。
“别担心，小姐。”他对她说，目光掠过她的美好容颜和华丽盛装。“我马上把这群无赖带走。”
“噢...谢谢您，先生。”那位年轻妇人微笑着，上下打量他，脸上的惊恐表情变得无比戏剧化。“真开心能有这样一位绅士愿意为大家出手阻止冲突。”她扑闪着双眼。
“过誉了。午安，女士。”海尔森转身。他听到来自那位年轻女士的自觉不被重视的轻声惊叫，当然那是在她意识到她的调情还没开始就已结束这一事实之后了。海尔森的注意力集中在倒在地上的谢伊身上，他啐出一口鲜血，并且把吉斯特伸出的手一把拍开。接着他略显摇晃地挣扎起身，检查被吉斯特戒指割到的脸颊。“.......迎接仪式，啊？”他无力地问道。
吉斯特点头。
“行吧。至于大副的事，可以。”谢伊站直起身。
管住你的嘴！海尔森想。然后又迅速屏蔽了脑海里的声响。
“我不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船长！”吉斯特说着，提起谢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才放开。“你到底是为什么离开啊？大团长简直都——抱歉，Sir，”吉斯特朝海尔森点点头，“——都快成为你的行踪情报部了。”
谢伊怔住了，不经意地瞟向海尔森。
如果有需要请提醒我，我会为你撒谎的。海尔森意识到，吓到了自己。
“我们都有过去。”杰克坦然打断，“但谢伊的最为沉重。让他自己解决吧。”
“我想是这样.....”吉斯特拍了拍谢伊的肩。“但你错过了好戏——除掉最后一个帮派成员。不过现在....”他放开谢伊，退后一步，“佳酿，我的珍藏，半走私的好货，你付钱！特别是在你用那惊恐表情取悦了某位有钱绅士之后。”
谢伊憋笑，嘴唇上沾上血丝。“果然.....行吧，我付钱。一起来吗，Sir?”他转向海尔森，“别让我和这俩单独待在一起。”
海尔森从未接受过这种邀请，尽管他们总是出于礼貌。在来到新大陆后，他为了工作总得待在酒馆，但他从不允许自己喝得烂醉，更别说是和自己的下属一起。
然而，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一个得以判断谢伊反应是否正常的机会。
“我不希望有谁出事。”海尔森说，“况且我又怎么会拒绝这免费的一杯呢？”
威克斯大笑：“大团长会同意？奇迹啊！”
——————
非常仓促…欢迎捉虫
依旧，求评论x
评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