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星星芋

快放我走~

【授翻】Free Drinks(Shaytham)(中)


(上)



两轮酒下来已是入夜,海尔森付了酒钱,又顺便悄悄让酒保把他本应是装满白兰地的酒杯里倒上凉茶,这让他保持清醒而不至于晕倒在酒桌上。再说,拥挤酒馆的大气中充盈的烟草与民谣声足够使人神志不清,以至于根本就没人在乎他喝下肚里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在玩的骰子游戏也算是个不错的消遣。玩家需要保持自己的骰子点数不被其他玩家知道,然后再传给下一个人,对于谢伊来说,必要时他总能拆散对方的伪装。他很擅长于分辨真相与谎言,这让他赢得了面前这一小堆可观的赌资。他现在不是应该被朗姆酒灌得不省人事了吗?海尔森心想。

 

杰克·威肯斯从牌桌上偷偷溜走,去和吧台那儿的女侍“闲聊几句”,那位显然常被忽视的女士——“甜美惊人的卡若琳”。

 

海尔森略微有些吃惊,看起来似乎魅力代替金币成了唯一筹码。

 

杰克的离场直接导致了骰子游戏的中场休息,男人间的谈话变成了贸易政策。谢伊的手指摩擦着脸上的疤痕,几乎没插上几句话,他摇晃着站起身,把面前赢得的钱推向牌桌中央。“免费赠送。”他打断这群人的谈话,一口干了杯中酒,然后拿起垫在椅子上的航行记录,夹在臂弯中。

 

谢伊在喧闹与烟雾中对上了海尔森的目光,紧接着给了他一个不易察觉的狡黠微笑,然后扭头转向打断他们的吉斯特。“阿森纳堡垒有消息.....抱歉打扰。漫长的一天啊。”他说。

 

“......特别是还被打了一拳。”吉斯特发出一声大笑。

 

“我想是碰巧吧.....特别是在这种我没法控制自己的阶段...。”谢伊咧嘴一笑,两人握了握手。然后谢伊就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海尔森肩上。

 

“改天见,Sir”他回答,“对了,吉斯特,告诉杰克那妞儿不错!”他轻笑,走出酒馆。

 

海尔森望着他,看见那卷落在椅子上的第二卷地图。他拿起来。“这败家子倒是挺丢三落四。”他自言自语。

 

“我建议你看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不过我想你都已经知道了。”吉斯特问。

 

“我想是的。”

 

吉斯特笑笑,“我最好跟上他。”他从海图中伸出手。

 

“你在酒馆里比我厉害。最好还是你在这捍卫我们的酒品。”海尔森说,同时披上自己的大衣,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间跨出小店。“....威肯斯刚刚是在和酒馆里唯一的漂亮姑娘调情吗?或者说我又错过了什么?”他强撑着保持清醒。

 

吉斯特大笑一声。“酒馆生活,Sir!我们的这些本领,你不会知道的....”

 

海尔森无法抑制住脸上的笑容:“我相信你没有我也能好好利用那些神秘技巧。晚安,Master Gist.”

 

室外的新鲜冰冷空气充盈着他的肺,他听见身后吉斯特叫嚷着参加下一局。

 

 

街道尽头,远处的吵闹噪声早已被黑夜吞噬,谢伊靠在巷角,插着兜,夹着航行记录和地图。海尔森沉默地递给他另一卷地图时,他发出一阵狡猾而满意的笑。

 

“我不确定你是否会上钩,Sir.”他承认。

 

“我不确定你是否这样做了。”

 

谢伊略微皱眉,不过唇角仍停留着方才的笑容。“你觉得我喝多了?”

 

“我不敢猜测你的极限,Master Comac.....特别是在五瓶啤酒和数不清的朗姆之后。”

 

谢伊轻笑。“啤酒没错,不过朗姆其实是茶。我曾经和吉斯特喝过一次,结果在十二英里的一条阴沟里醒来,断了根肋骨还丢了鞋。两天的光辉的宿醉生涯早就已极其尴尬的方式告诉了我自己的极限....不过别跟吉斯特讲。我不想知道结局。”回过神来他又补充道。然后他低头继续向前,“阿森纳堡垒不远了。”

 

他们开始沿着寂静街道走向谢伊的家。

 

“茶....”海尔森摇摇头。“我开始好奇另外两人喝的到底是什么了...”

 

“你也是?”谢伊笑了。“我还觉得我挺机智来着。”

 

“我不能承担在教团成员面前失控的后果。你知道的。”

 

“你能,并且愿意,和我一起。”谢伊坦然地说,目光平静地凝视着海尔森。

 

海尔森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回答,但最后,没有一种合适。没有一种是真的,不管是作为回答还是对于他自己而言,哪怕是缄默也一样。

 

“我曾经是个叛徒。不会再是了。”良久,谢伊说,海尔森意识到男人正观察着他,评估着他的反应。

 

“...我不担心。”海尔森诚实回答,阿森纳堡垒的大门出现在尽头,警卫室里灯笼的火光在寒冷的夜晚欢迎他们的回来。他只得到一个满意的点头当做回复然后又是沉默。

 

谢伊拿起守门人留下的灯笼继续前进。

 

谢伊....

 

他们在主屋前驻足。

 

“海尔森?”谢伊看着他,压抑着自己的桀骜,像是个小孩面对着大人的仁慈。

 

海尔森自嘲般地笑了。“所以上个月开始你就已经认为这一切都结束了,明白了...”

 

“你也是。”谢伊把书夹得更紧,打开门,但仍是站在原地。

 

“你希望我离开不是吗?你以为你的失控就可以吓跑我?”海尔森发觉了,一反常态地说出了心里话。

 

“你太过于习惯掩藏,我开始不指望去期待些什么。但说不定呢。”谢伊说,目光阴冷,拿着他的灯笼,书和地图,像是个神话里的哨兵般,冷酷而带有些许讽刺意味地站在那儿。

 

海尔森低下头以掩饰脸上的笑意,却意识到现在离开为时过早。相反,他向前一步,一只手抚上谢伊的脸颊,推搡走进房间,一脚关上房门。

 

我想你了。他发现谢伊黑色瞳孔在灯笼的灯光下审视着他。我想你想到发疯。

 

“好,那看来在你心里还有一席之地。”谢伊终于开口,嘴角弯曲的弧度逐渐明显。“我不确定回来是否合适....如果.....”他难以察觉地耸了耸肩,“如果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话。”

 

慢慢地,海尔森步步逼近,他的双手游离在谢伊的围巾下,轻抚着织物下他的脖子,下颌上恣意的胡茬触碰起来简直完美。

 

“听听你提出的那邪恶的要求吧,”他说“‘我能并且愿意和你一起疯一次’?”

 

“我知道那不可能...”谢伊笑了,“我也不是在要求你做些什么。不过是向你预告今晚的节目。”

 

“了解。”海尔森解开谢伊的围巾好让自己的双手可以更轻松的滑过他的肌肤。

 

“是你开的头。”谢伊提起灯笼,照亮彼此面庞。“你把我拐上了床,无法抗拒的那种。现在我得要你偿还。”

 

谢伊的话语中透露着自信与激动,海尔森发觉男人的身体向他压近。“.....有道理。”他回答道。不过什么时候性这种东西也追求公平交易了?他在脑海里暗自不平。

 

谢伊仰起头,双唇掠过海尔森的颌骨,拂过他的皮肤,伴随着短促的喘息。“我的双手将会轻抚你的每一寸肌肤,拨弄你的神经,并且我将非常享受看到你因我而发疯的样子。”他承诺道。

 

浅吻带来的愉悦充斥在两人周围,谢伊甚至还夹着他那该死的书和灯笼。然而,这般享受仍是一如既往的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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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骰子游戏:酒吧里常玩的一种赌博游戏。每人各摇一次,看好自己的点数,猜测对方的点数。


最近三次特别忙,更得慢而且质量很心累...还望各位捉虫之余见谅...

悄悄说一句,评论比小心心好玩多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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